然而,那些碎片再也没有反应了,就像是彻底失去了生命。

雍君行等了很久,才抬手捂住眼睛,低沉的声音都在发颤:“我昨晚拆卸它的时候,它该有多疼?”

才会那么拼命地反抗?

昨晚它忽然关灯开灯,也许只是想要和他打个招呼而已!

包括它后来学着他按开关的样子,快速开关灯,也很可能是以为,他是在和它玩闹,根本不知道,它那样做以后,面临的将是什么。

后来他拆掉了它,组装了几次都不成功,它却不再反抗了,是不是因为,它已经疼得没了力气反抗?

那对它来说是什么?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酷刑?还是无止尽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就算这样,今天晚上,它依然在拼了命的保护他,没有丝毫畏惧犹豫,就像一位勇敢的战士,为他,丢了性命。

而他,做了什么?

他拆掉了它,毫不犹豫地拆掉了它,让它支离破碎,疼了一整个夜晚,又一个上午。

雍君行的心像被狠狠碾压了一下,喉咙发堵。

不管这盏台灯是成了精还是成了怪,自古至今的传说里,诞生灵智从来没有轻松简易的,它却愿意以命护他,这如何让人不动容。

雍君行放下手,微微湿润的眼睛里露出坚决,他道:“容叔,我要救它。”

容管家点头道:“应该的,雍家从不忘恩负义。”

雍君行拿出手机,拨通特助的电话,开始下达一个个命令:“取消未来一周的所有行程,与观智居士联系,一个小时后,我会登门拜访。订凌晨去光明台的机票,告知净真法师的弟子,我明天上午过去拜会。联络守明道长、宣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