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娴见她俯身低头,不发一言,哂笑道:“看,没声响了吧。雨薇你心眼就是太好了,有些人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不治她,她还以为你诚善可欺呢。”
莫一瑾写字的手有些颤抖,思忖片刻后,觉得要是再忍下去该危及她的身心健康了。
她左手撑着桌案,身子侧斜,扭头看着她,冷若冰霜。
“欺软怕硬?”她抬眼思考了片刻,无辜地望着她:“陈小姐,我想好像不管是软是硬,你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呢。”
“什么?!”陈思娴不禁瞠目。
“就是…”莫一瑾不跟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回道:“别高抬了自己,你还不是我忌惮的对象。当然,我也不屑欺你,你大可放心不必疑神疑鬼感觉我要害你,你可以闭嘴了。”
陈思娴一拍桌子,引得他人侧目,惊动了坐在案前的骆少傅,他放下书本投过来一道目光,但因莫一瑾背对他所以并未察觉。
莫一瑾并未给她出声的机会,继续道:“至于我无不无知,教养如何,你也无权评判。”
“看来说你无知也是抬举你了,你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且问你,那镰州的事情是我们姑娘家该议论的吗?人家少傅出这题目是为了考各位殿下的,你还上赶着自讨没趣,真是可笑。”陈思娴见状也不甘示弱地质问她。
“陈姑娘此言差矣。”
莫一瑾出声反驳,她以前经常跟着父亲走街串巷,了解民情,所以政事在她看来就是百姓之事。
“身为万州国的子民,自然祈盼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可天不遂人愿,如今镰州突发瘟疫,形势不明。在此存亡关头,虽然无法奔赴镰州,但大家一起出言献策总还可以吧,为什么要有男女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