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般,不等他说话,紧着说“这事怎么说也是我的事,还是想参与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晓得他到底如何打算的。
裴珩不语,双眸早已合上,不晓得是睡了还是未睡。
她想,应当是睡了吧,吃了药的人,总是容易生困。
可是她不想就这么走了,本也就不指望他会告诉自己,不过是找个理由寻个话头在他身边呆着罢了。
她放低声音,语调很慢“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事,对于晋州这个地方,我还是很欢喜的。”
“我娘曾是这里很有名的绣娘,整个晋州所有绣坊里的女人都没有她厉害,她还说过,以后要为我亲手做出嫁的衣裳呢。”
“往后呀,若是有机会,我得自己动手了。”
“她还做的一手好菜,我自幼跟在她旁边,亦是学了不少。”
“以后有机会,若是三爷不嫌弃,阿萝再给三爷露两手。”
“晋州其实是个民风很淳朴的地方,三爷曾说在这呆过,也不晓得住的久不久,但一定没有阿萝久,回头若是这事处理完,阿萝便好好三爷逛一逛。”
“嗯。”
男人忽然出声,虽然单单一个字,还是半道上闯进她自言自语的对话中,但却并不突兀,反而承接的恰到好处,好似他从未抽身于这场对话之外,始终身在其中,甚至是心在其中,并未有素日里的不耐与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