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笑,“有三爷在,咱不怕的。”
谢幼萝:“……”
那矮坡需得穿过一道小树林,马车不便,只能下来走过去。
碧云过去要扶谢幼萝,裴珩轻瞥了眼白越。
白越忙去提点道,“碧云姑娘与我一起留下来看着这马车吧,咱们爷与姑娘一道去就成了。”
想来也是,这荒郊野外的虽没几个人,但马车和马儿总要看着才放心,谢幼萝拍了拍碧云的手,对她小声道,“放心吧,没事的,你不是才说,有三爷在,咱都不怕的么?”
碧云点点头,也压着声道,“这个倒是,三爷可比奴婢靠谱多了。”
主仆俩凑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裴珩等得有些不耐,他背着手,出声提醒道,“准备走吧。”
谢幼萝闻言抬头,只见男人一只脚已经进了树林里,忙小跑追过去。
这阳春三月,草木也开始见了绿苗子,不过也只是堪堪几许,路上走的倒也顺畅。
谢幼萝跟在裴珩身后,心底想着方才茶楼内那些人的话,她的感觉素来是很准的,杨氏必定对爹娘的墓做了什么。
这么一想竟不敢继续走了,许是害怕自己想的都是真的。
身后吱吱呀呀的脚步声突然没了,裴珩回过头去,却见那人站在那,一动不动,他顿下步子,问,“怎么不走了?”
谢幼萝眼底茫茫,“三爷,阿萝忽然有些怕。”
裴珩知道她此行并非在她爹娘墓前看一眼那般简单,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她愿意说的,他不一定听,但她不愿意说的,他一定不会强行让她说。
对待这种事,他素来只有两种态度,一则别人愿意说的,二则自个想要知道的。
好奇心作祟这玩意,在他这里从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