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谢幼萝进了屋,也不知自己哪里突然来的气,总之心里就是不舒坦。
她脑海里都是男人方才眼皮都未抬便直接回了屋的场景。
她觉着心底堵着口气,顺不过来。
在被窝里捂了好一会,才抱着被褥坐起来。
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小步跑到那面窗户前。
这窗户打从那晚,再也没打开过。
她将角落里一面不用的长案搬了过去,接着趴在上面,那白皙柔嫩的手往前伸一下,又缩回来,反反复复几次,她咬了一下唇,小手握成一个拳,在那窗面上敲了一下,两下,三下。
“说话。”
隔着一面窗,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低哑中夹杂着一丝疲倦。
谢幼萝双手枕着,下巴贴上手背,望着窗户,酝酿了会,道,“阿萝方才听白侍卫说,三爷那有一壶雪花酿。”
男人低低嗯了声。
“三爷喜欢喝么?”
男人没有出声,过了会反问道,“怎么,你喜欢?”
谢幼萝点点头,“阿萝喜欢。”
两下无话,谢幼萝眨了两下眼,又道,“三爷白日里是去忙了么?”
那人又是嗯了一声。
谢幼萝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她盯着那紧紧贴着墙的窗缝,想了想,还是起身,准备回床上躺着。
不料她刚站起来,那窗叫人从对面推了推,谢幼萝听到裴珩在那边道,“把窗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