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萝闻声抬头,瞥见男人旋在门帘处的袍角,继而消失不见。
她咬着筷子,都说他脾气不好,喜怒无常,还真是没说错。
这顿早膳之后,谢幼萝便是有两日未曾见到裴珩。
好几次都见白越送了吃食进他屋里。
碧云剥着橘子,递给她道,“这三爷不会是病了吧,怎么这两日都是白越送饭进去。”
谢幼萝接过来掰开,嘴里一片一片地吃着,想起那日他莫名其妙地就走了,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总不至于,不至于是为着自己吃了他几份早膳生气吧。
见她不语,碧云不敢再多说。
水面上的天儿总是多变的,转眼间便起了大风,原本湛蓝地天儿忽然乌云密布,犹如铺了一面巨大的黑布,瞬间眼前一抹黑。
狂风压着窗卷进来,碧云吓得赶紧关了窗。
这般风雨欲来的阵势,叫谢幼萝心底生出一抹不安来。
果然没多久,便开始下起大雨,那天色也渐渐蒙蒙亮起来。
外边声声响,碧云握了握她的手,道,“姑娘,奴婢去瞧一瞧,您别出来。”
谢幼萝想要拉住她,不料没拉住,碧云便推门出了去。
外边风声肃肃,雨滴砸上窗柩,咚咚作响,似是要将那木头凿出个窟窿一般。
碧云去了许久也没回来,谢幼萝快步走到门边,外边动静大了起来,她贴近门,只听得一阵粗粝的男声,“船家呢,再不出来,就给老子搜船,谁敢反抗,直接给老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