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抿了抿唇,面上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谢幼萝瞧着心底直发虚,缩着脑袋,不敢继续说话。
好在她没在这继续坐多久,裴珩便示意她可以回了。
第二日,谢幼萝早早起来,虽然昨日那人笑的渗人得紧,但这伤口裂开也是因她而起,人家又是收留了自己,识趣点晓得感激的也应当主动做点什么。
碧云见她在灶台忙活着,没一会那新鲜鸡汤的香味便飘满了院子,“想不到姑娘还有这般手艺,督主府的厨子怕是还比不过姑娘。”
谢幼萝将汤盛起来放进食盒,她母亲是名满晋州绣娘,其实不仅这绣活好,便连厨艺也是上等的,幼时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倒是学了不少,那些记忆很是珍贵,叫她一点一滴也不敢忘了去。
也不知他醒没醒。
谢幼萝自是不敢扰了,便将东西交给白越,不料白越却道,“姑娘进去吧,爷说了,这汤还是趁热的喝,小的粗手粗脚的,做不来这等子细腻活。”
谢幼萝无法,只得跟了上去。
白越隔着门通报了一声,没多久便听裴珩道,“进来吧。”
过了一晚上,裴珩气色好了许多。
他也未躺着,披了件深色单衣,坐在桌前。
谢幼萝边打开食盒边道,“昨日到底是阿萝不对,叫您受了这么大的苦,今儿一早便做了这鸡汤,给三爷好好补补身子,就当是阿萝一点心意了。”
裴珩望了望她那双手,玉指纤纤,葱白细嫩,分明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才是,不想竟也是能染几丝烟火,见他不语,她咬咬唇,突然讨好地弯了弯眉眼,软声道,“做了近两个时辰,三爷合该尝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