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萝退至门边上,望着丫鬟们进进出出,血水来回换了几盆。
裴珩是半柱香后醒来的。
谢幼萝得了消息便进了去,男人已换了一身中衣,伤口显然是重新包扎过了,他半个身子倚在床架上,丫鬟们已经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贺太医与白越。
想着这几人是有事要说,谢幼萝远远望两眼,转身欲走,却听裴珩低着声道,“过来。”
她前番害他伤口崩裂又见血的,这会子自是他说什么听着就去做的,于是乖乖走过去。
贺太医摸了摸半白的胡须,他是跟着裴珩与萧辞十来年的人了,除了那沈宝蔻,是再未见过哪个女子在督主府待着且能近裴珩身的,他打量着谢幼萝,这张脸轻灵与娇媚浑然一体,当真是生的叫人惊叹。
白越这时咳了咳,贺太医回过神,见裴珩正拧着眉看自己,忙躬身道,三爷这伤,怕是要养上几日了,”他看了几眼谢幼萝,语气颇为暧昧,“气血不过太旺,若是克制些,一个月后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谢幼萝没太懂是何意思,却听白越笑出了声,“贺太医,您误会——”
裴珩剜了他一眼,“闭嘴。”
时候差不多,贺太医收拾药箱子,临走前想起了萧辞交代的事,于是道,“三爷,萧掌印叫我传个话,说是明日过来。”
裴珩点点头。
谢幼萝一旁听着,虽不晓得这太医口中的萧掌印是谁,但却知道明天是有人过来探望他的。
白越去送贺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