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放下茶盏,抬眸说:「先探探朝中这几人知道多少,曾经扮的是红脸还是白脸,能用则用,不能的话再作打算。」
「咱们不求做的十全十美,但一定要安全稳妥。」竹莺小声说:「成败在一念之间,沉重的后果小姐担不住的。」
容歌一笑了之。
既然决定要做,就得步步为营。
——
晚间月朗星稀,凉风习习,宿青乔从暂迁的三王府出来,还没走两步,怀松就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说:「我们被盯上了。」
「谁啊?」宿青乔站在原地,眺眼朝空旷的街道看过去,笑说:「不会是江驰禹吧?」
怀松摊手,「麻烦。」
「被他盯上是迟早的事。」宿青乔倒无所谓,反正他的注定要和容歌打交道,要彻底瞒过江驰禹也不可能,转身往回走,说:「算了,不去了。」
怀松讶异,「真不去了?」
今晚将军要和程叔谈事,看将军的态度,明显是动怒了的,可能就要商量出容歌去留的结果,宿青乔舍得不去?
「我去也行,你能甩掉渊王府的尾巴吗?」宿青乔冲怀松一瘪嘴,无奈道:「罢了,我已经确定殿下不会走的,将军发怒,又什么好看的,回去找蔡叔下棋。」
近卫盯着宿青乔出来又进去,转身回府复命去了。
苏敞之趁着夜色入了程建弼的小院,他方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凌人的气势,原本黑沉的脸色愈重,隐在袖下的右手握紧了阙化,大步往正屋去。
他人还未至门前,门就开了,是权邵那张看不出悲喜的脸,权邵提着秋水,拱手见礼,「将军来了。」
苏敞之轻「嗯」了声,抬步进了屋内,睥眼就瞧见了笑意晏晏的司徒简,压下眼中波澜,说:「小简什么时候来的?入京为什么没让人递消息到定远?」
司徒简向苏敞之拱手,往前走了两步,身姿端正,笑说:「苏大哥,好久不见。」
苏敞之面部表情微柔,让人看着不那么严厉了,他过去坐下,看着司徒简说:「好久不见,小简好像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