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居独立于繁华魔宫,在一派奢华中独享清闲。修竹蒙了冰霜,在风中瑟瑟。
叶无尘从床上坐起来,揉着晕胀的头,满脸无语。
他昨天本来好好的想查个糖葫芦,结果墨允这小崽子窜进他回忆里,他也不敢当着墨允的面进那些回忆,就在那个灰白色空间和小兔崽子对峙了一晚上。
叶无尘低着头,越想越气,眉心都皱出了深痕,最后烦躁的一掀被子想去找那小兔崽子打一架,却摸到床边有个什么东西。
他顿住,扭头往旁边看了眼,忽然以手加额,一时间不知该无语还是心疼。
墨允趴在床边,乌发拢在一旁,露出的半张侧脸略显苍白,柔密地睫羽垂下来,将眼中永远炽热的明火遮得严实,还在睡。
他只是趴在那,半分不逾矩的沉睡,身上也只披了件轻薄的外衫,颜色是特意学来的月白。
睡着的魔尊没有平日里的侵占性了,乖巧如至清峰上的少年,戳一下就会睁开惺忪的双眼,微湿且迷蒙的眼睛精准的找到来人,总能露出浸在糖水里的笑。
叶无尘没戳他,下了床才察觉到这人是跪坐在地上的,皱着眉将他抱到床上,压实了被角,钻研了一下墨允身上的温度。
他徒弟好像凉了。
突然得出这个结论的叶仙师一滞,开始为自家徒弟把脉,确认没死后才穿衣离开,途径那扇被下了各种阵法门时,停在原地。
上面的阵法结果没有任何损坏。
他在那扇门前站立片刻,目光扫过床上的墨允,略有思忖,随后踏门而出,顶着风霜进入竹林。
“师弟,上次那只灵鸟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不乐,我就换了一只。”
在兰阙亭收到信件,叶无尘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那只羽毛鲜艳犹如孔雀的灵鸟,它正趾高气扬的望着外头的竹林,半个眼神都不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