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塘跟背后灵似的在后头跟着,陆逍拿着折扇的手搭上他的肩头,吊儿郎当的开口:“我说,你对这丫头也太过在意了些。”
他用折扇碰了碰故塘的下巴,嬉皮笑脸的,一副欠揍的模样。
故塘用手指推开折扇,又反手将折扇夺过,迟疑片刻,最终以折扇轻敲他的肩头,笑道:“她自小没了爹娘,又是宁乐峰最小的,我便拿她当女儿看待,哪晓得这孩子如此喜爱叶长老……”
“所以这是吃醋了?”陆逍一语点破。
故塘看了他一眼,点头默认,随后又将话题一转,“你许久没来宁乐峰了。”
他目视前方,笑望着那个拉住叶无尘转圈的红衣女娃娃,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眼里的情绪,墨发微扬,轻轻扫过陆逍的脸庞。
陆逍睁大了眼,突然有一种错觉,故塘好像一直在等他,安静地等了很久。
正如宁乐峰上炊烟袅袅,故塘的桌上总有另一副干净的碗筷,白衣上沾染柴灰,却抹不去那人的静雅冷清。
一方圆桌,总给自己留着位置。
而他好像从故塘今年收徒的那一天起,便没去过宁乐峰了。
陆逍第一次去宁乐峰时还怕这个少言寡语的故长老将自己轰出去,结果没有。
那时故塘正面无表情的生火,对他的到来只有两个字“请坐”,陆逍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不自在地打着折扇,给自己扇风,看看天又看看地,最终憋出一句话:“故长老要烤火吗?”
陆逍是最怕与这种少话的人打交道了,天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生火做饭。”然而没一会儿,故塘就给了他答复,他拍拍手,走到灶台前,熟稔的做起事来。
陆逍好奇的上前两步:“故长老还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