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允看了他一眼,也许是觉得躺着哭太丢人了,于是往旁边滚了两圈,将头蒙在被子里哭。
“……”
叶无尘只好挪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又戳了戳他的脖颈,墨允始终没搭理他。
“墨允。”叶无尘喊了一声,见他不理人,又凑得近了些,晃着他的肩:“徒儿?小允子?墨允儿?为师错了好不好,出来吧……”
墨允躲开他的手,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在床角形成一个小山包,从里头传出他闷闷的声音:“师尊什么都不知道……”
叶无尘掐了掐自己的脸,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当墨允是在和自己置气。
他爬到床上,从被子里把人给翻出来,将墨允抱起让他坐在床上,手指划过他的脸颊,道:“我没想抱那个人,是她自己凑上来的,我当时有些晕,没反应过来,别气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叶无尘这么说着,丝毫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对劲,比如,他没想过为什么要对徒弟承诺这种事,他只是自责,想要哄好这个少年。
墨允望着他,又委屈又无奈,这个人啊,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明白,偏偏让自己喜爱得不行。
他无奈的闭上眼,勾住叶无尘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干涸的眼泪糊在脸上,有些难受。
叶无尘,你个笨蛋,怎的什么也不懂——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啊。
接下来几天,纤绮派在为白雨生办置葬礼,但他的尸骨已经被投入大海,因此只能空棺入土,焚了些白雨生生前的物品。
由于纤绮派都是女弟子,白雨生身前便住在桃林深处的木屋里,与竹舍相隔甚远。
这天,唐晚枫一身素白,被风羽翎叫来到木屋,整理白雨生的遗物。
木屋里头的东西都落了灰,开门便是浓重的灰尘味,唐晚枫挥挥袖子,开始挨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