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心壮志,那就让谢非予瞧瞧,她慕沉川的雄心壮志吧——
慕家小姐雄赳赳气昂昂,豪情万丈在冬日暖阳下都能金光四射,对不起,她错了——
慕沉川现在只想多打自己几个嘴巴子,说大话咬到舌头这不是第一回,但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天下来,弓箭没摸上,倒是天天在那扎马步、练下盘、稳臂力、对准心已经叫她苦不堪言,现在整个人和一条咸鱼没什么区别,腰酸背痛腿抽筋,一动也不想动。
没道理啊,不可能啊,慕沉川脸埋在被子里不解的很,上一回谢非予教她射箭那根本不是这样的,那男人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指点一二,她还不是轻轻松松中了靶心,这也太天差地别了!
慕沉川怨念颇深。
蓝衫时不时会来看看这小姐的成效,每回都是摇头叹息,觉得自个儿小命怕是要不保,慕沉川不是不用心,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即便你要拉开木弓如满月还要能保持那力道去克制平衡来保证准心的精确,着实花费不少的力气,况且她的伤口在手心,在身体,那力气有时偏就是使不上。
难,难于上青天。
比如现在——
慕沉川有样学样跟着蓝衫握着弓箭,蓝衫朝她点了下头示意小徒弟好好看仔细了,男人旋身扎马,左右手同时开弓“嗖”的一下,箭矢已经如同流星一般飞了出去,压根就没见他是怎样控制那角度的,对面“咚”,中了靶心。
慕沉川呵呵呵的干笑,暖阳落在眼睫都有着暖意,不由叫她想起深宫内苑那佛爷所谓的“亲自教授”,不同于冷落梅花的温柔气息拥抱成团,他让你的内心无法平息,几乎能将人隐溺在一片红梅冷香之中。
慕沉川哀叹了声,神思涣散下手中箭矢一扣就飞掠了出去,“嗖”——
完美,连靶子边都没擦到。
几位蓝衫互相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就这能耐,就是练个十年八年的恐怕也不会中靶心了吧。
慕沉川吐了下舌头,又从一旁摸了箭矢
,幸好谢非予还没来验收阶段性成果,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这倒让她不由想起,谢非予确实有好几天没有来叶朴轩了,自从把她交给蓝衫以后,就一回也没踏进门。
慕沉川拉了拉弓又放下手,随心舒展了下筋骨,肌肉的酸痛都叫她直想扑到床里不起身。
“王爷最近连王府也没有回,大多在宫内和陛下商讨西夜之事。”蓝衫就好像看穿了慕沉川在想什么,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