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琴脸色就不好看了,边上的慕涵瑶根本忍不住,这小丫头口口声声将谢非予挂在嘴边上,处处威胁安国侯府的人,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坐稳了王妃位的人了么?!
“她算什么东西!”慕涵瑶破口就骂。
慕依琴知道自己那三妹做事不过脑子,相比慕沉川,说慕涵瑶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也不为过。
“她心里可比我们都清楚,”慕依琴牙尖轻磕,“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四妹和以前可是大相径庭。”瞧瞧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的放矢,连父亲都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那药碗里动了手脚,故意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现在可没人敢承认那汤有问题,还恰好合了那慕沉川的心思。
“她再不同也是个贱婢的女儿,能有什么好下场。”慕涵瑶冷笑。
贱婢的女儿,却想要改变贱婢的命运么?
慕依琴这次没有说话,她唇角的笑不屑又轻贱,哪怕是慕沉川的母亲沈婉,在她慕依琴面前也要低声下气、低三下四,那么慕沉川想要爬到整个安国侯府的头上——
笑话。
安国侯府的大门缓缓落上,一直坐在外头石狮子边上的青衫男子却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怎么看都有些不修边幅,可他跃下狮身,长衫隐隐,落拓有致。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是他对着谢非予说出的第一句话。
“本王倒不知道,枢密院现在竟然这么悠闲。”闲到去跟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谢非予眉头都没有抬。
傅长栖摸摸鼻子:“再悠哉也没有王爷您悠哉,”他大咧咧的比划了下,探身嗅了嗅,脸色就有些变化,“血腥儿味不小,看来某些人要倒霉了。”他傅长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唯独这鼻子灵敏的很,昨晚上这贤王府发生了血光之灾,哪怕被清洗过,这气息却还流淌在书房内。
“难怪大理寺也少不了要找你帮忙。”谢非予对这家伙的鼻子却有点嗤之以鼻。
“好说、好说。”傅长栖咂咂嘴,“陛下那的折子怕是已经送到了吧。”若是昨晚上的岔子,按照谢非予那烽火燎原的速度,恐怕人头都已经落地了。
“吕宪三年前能逃,却逃不过三年后。”
看来是关于淮阳王的,傅长栖想了想:“太后那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放行。”
“那老女人拦不住。”谢非予嘴角一勾
,明明没什么威胁却叫人觉得有一种阴冷,志在必得的阴冷。
好像他谢非予要置谁于死地,那么大罗神仙也休想从他手中留命。
“别做的太明显,吕家人可不好应付,德妃那的人脉都看着陛下的决断。”傅长栖有所沉思,德妃是太后遣留在陛下身边的人,况且吕家在朝中还有不少军功在册,和蓉妃安国侯府那是互相较劲的人,处在这些权力的分支点里,为人行事要异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