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月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异常寂静的房 间里有种骇人的感觉。
良久,就在罗跋的汗水从额角滑落的时候,陈庭月这才开口: “我来做什么,想必你再清楚不过了。”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罗跋低着头道。
陈庭月扫了他一眼,“事到如今,说不说,可不在你,上次放过你,难道你真以为我对你无可奈何?”
罗跋抬头看了陈庭月一眼,随即又底下了头,“我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前几日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老老实实的说了,我转身就走,从此再不 上月云山。你自己什么都不肯说,达不到目的,我当然还要再来。”陈庭月漫不经心道。
“你”罗跋气恼不已,僵着脸道:“我也说过你死心吧!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了,还怕
你的威胁?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临死了我也绝不让你好过!”
陈庭月轻笑一声,“你是不是看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就以为我好说话?我可没什么慈悲心给你,今日 我站在这里,是给你机会的,可不是让你威胁我的。如今你在我手上,最好说些我想听的话,不然,你觉得 我会让你好过?”
罗跋一噎,脸色?气的煞白,却不敢再说其他。他是快死了,但他还没死呢,他现在还是陈庭月手里的 一块儿泥,只能任由他搓圆捏扁。
“我们素不相识,我本不愿为难与你,但你若实在不识抬举,那就可不能算是我不敬长辈了。往后到你 死的这段日子,你是想安安稳稳的,还是想提心吊胆,那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