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药就暍完了,陈庭月精神本就不济。赵离人见他萎靡的样子便扶着他躺了回去,“再歇会儿 吧,看你蔫儿吧吧的。”

陈庭月抿了抿嘴唇,没说话,顺势闭上了眼,没多大的功夫,呼吸就沉了下来。

叹了口气,赵离人将被褥往上拉了拉,盯着陈庭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不过也没出去,就到了一 旁的贵妇塌上坐了下来。

他并不是每天无事可做的。之前就说过了,当今皇上越发的有些不理朝政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要他定 夺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哪怕他身有不便,朝中众人也无一敢对他不敬。这世间只有他一个皇室正统血脉,所 以张太后对他就算再咬牙切齿,也不能奈何他,只能暗戳戳的给他塞人使阴招。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能走到如今,可不单单是这皇帝独子的身份。不然早就夭折了。

快速浏览着今日的政务,没多久,房间里就静了下来。除了他翻页的声音再无其他。

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下来了。赵离人的案桌前也早早燃起了灯。但陈庭月睡的寝殿却一丝光亮也无。

厚重的挡帘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外面的光。本来里间也是要亮灯的,是赵离人说怕点了灯,光影响陈庭月 睡,所以才没点灯。

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但是赵离人没叫陈庭月,而是低声吩咐道:“跟膳房的人说一声,灶膛别填,候 着人,晚上他什么时候醒了,想吃什么就什么时候做。”

李如粟旁边低低应了一声,然后领命退去。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见赵离人还没用膳的意思,而陈庭月又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李如粟上前劝道:“殿 下,要不先用膳吧?”

赵离人恍若未闻,继续看着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