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大房的江四少看到四房的江谨言,想起以前学堂里的旧事,江谨言只比他大一岁,却是早早地从族学结业了。不少老先生对他交口称赞,现在还在夸他以前多么聪慧。

他想起下学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传闻,小眼睛一转,装作傻傻地问道:“三哥,听说你今天遇到三皇子了,还把他吓走了,你真厉害。”

他眼里带着崇拜,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又响又亮。

江老夫人眼睛锋利起来,眼神像刀子一样,“谨言,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这个三孙子人聪明,和老四一样,就是不务正业,到处惹祸,清流、勋贵、世家,都被他招惹了一遍,难道他现在胆大包天去招惹陛下的皇子?

一直当隐形人的江谨言被点名了,看了眼江四,他对着老太太拱拱手,说道:“祖母,您想哪里去了,我可没有惹事,就是陪着三皇子玩了一会儿。”

这话,江老夫人是不信的,果然,江四站了起来,添油加醋地将听到的话说了一遍,但是他说得很有技巧,句句都是夸江谨言的。

就知道这个孙子不靠谱,江老夫人脸色沉了下去,呵斥道:“江谨言,你不务正业,到处惹事就算了,竟然还去招惹皇子,得罪皇家,拖累我们侯府。”

很好,江老夫人一句话,就将这件事上升到侯府存亡的高度。

她看着淡然的江四爷,又看向满不在意江四太太,“文礼,你们夫妇怎么想的?”

江四太太摆弄着指甲,眉眼一挑,带着几分厉色与艳丽,“娘,谨言在外面惹祸多少次了,您也不是第一次才知道,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