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妈妈:“……”

话都让她说了,还说得这么尖刻,但真要挑理,偏又挑不出来。简直太气人了。

管弦也不想这么刻薄,可怎么说呢,老话还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呢,她若笨嘴拙舌,她这婆婆就能用话把她挤怼死。

她不是不愿意借用身份证,只是马妈妈这道理太不公了,她的嫡亲外甥女就要面子,那她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马妈妈蛮不讲理,管弦也只能颠倒黑白。

管弦自去上班,马妈妈则向朱子玉抱怨这个媳妇有多不好不好。朱子玉满腔愁肠,哪有心情管她们婆媳的龃龉?因此只含糊的哼啊哈啊,间或一味自己发愁。

到了医院,马妈妈四下张望,神情和做贼一样。朱子玉跟在她身后,耷拉个脑袋,一脸愁容,旁人一看就知道这娘俩有难事。

可医院是最能体验生老病死的地方,没人关心旁人怎么样,马妈妈替朱子玉挂了号,两人在长椅上等着叫号。

来来往往都是孕龄妇女,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有一个人来的,有丈夫陪着的,有闺蜜伴着的,也有像她们这样娘俩一块儿来的。

大部分人都面带愁容,逐个进去,能听见大夫简单的问话:“末次月经是哪日?要不要?”

好多人都说不要。

马妈妈见不得这个,不由得叹了一声:“造孽啊。”

朱子玉缩在长椅上,听这话更是胆战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