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朋友大概听习惯了,只嗯啊的敷衍,忍无可忍了才道:“要我说你干脆离婚算了,他有什么好?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吃你的,喝你的,还花你的,整个一吃软饭的。”

石简黯淡的垂下头,道:“其实,他也没那么差,我在男人身上吃过亏,对男人没什么特别高的要求,我不求他多能赚钱,多有能力。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我情愿他没什么出息,只围着我和家。”

她朋友叹气:“你也算求仁得仁,可他对你动手,你也忍得下去?”

石简道:“元元的事,到底是我对不住他。”

她像是自我安慰,脸上浮起向往的笑道:“其实,他不对我动手的时候,对我特别特别好,给我剪指甲,倒洗脚水,也会浪漫,时不时买花送礼物……他对元元也没什么芥蒂,他说了反正他也不能生,就把元元当成亲生儿子。”

秦旭凑过来,对管弦一努嘴:“什么感想?”

管弦这才回神,感慨的道:“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秦旭哈哈大笑,拍着管弦道:“孺子可教。”

管弦只淡漠的笑笑。

她没立场和资格去可怜石简,她只庆幸自己能够及早的从这段婚姻中解脱出来,否则她不定凄惨狼狈成什么样。

有石简这个可怜的女人做对照,她懊悔自己从前的软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