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前的管弦素面朝天,身上的衣裳都是最便宜的地摊货,人又羞怯内敛,什么时候见人都是低头含胸,有十分漂亮也被十分寒酸替代。

不像现在,衣服说不上多高级,但颜色浅淡,比从前的黑蓝灰强出去十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眼神坦荡而真诚,与从前是大相径廷,怎么不怪秦旭意外?

管弦明白秦旭的意思,只装听不懂,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脸,道:“表姐真会说话,我觉得自己这几年老得不成样子。”

秦旭不多说了,管弦的婚姻就是个烂泥潭,谁进去都得踩一脚泥,这还说的是旁观者,要是当事人,只有不断沉溺的份。

她自己不想着逃离,指望着别人往外拉?累死也白搭。

秦旭敷衍的问:“你最近还好?”

“很不好。”

秦旭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搅着咖啡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管弦。

管弦很沉静的道:“邓建屡教不改,动不动就对我动手,我要离婚,他不依不饶,还跑到公司和家里去闹,今天我辞职了。”

秦旭气得把小匙当啷一声扔进咖啡杯,骂道:“他也欺人太甚了吧,真当你没后台呢?等我去收拾他。”

她一边说一边看管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