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真想弄死他。

已经在同事跟前丢过一回人了,她不想再丢第二回 人,就像祥林嫂,固然她的苦难生活值得人同情,可三番两次,两次三番,听的人,看的人都会厌倦、麻木,反倒对她生出厌恶和痛恨来。

她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因此管弦当机立断,利索的提着邓建起来道:“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走,我们出去说。”

邓建以为还得费回事,哪成想管弦原谅的这么容易。他被管弦带得有些踉跄,却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不但不生气,还好声好气儿的同管弦道:“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

管弦在他身后一脚踹上公司的办,把他的话也夹在这一声响里。

邓建被吓了一跳,他哎哎了两声道:“管弦,你要干吗?”他站住脚不肯走:“你不说清楚,我不跟你走。”

管弦松开他,不耐烦的道:“邓建,你有完没完?成天这么闹腾,有意思吗?你不嫌丢人啊?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膝盖底下是什么?翔啊?你怎么说跪就跪?你不怕你爸妈知道了伤心?”

邓建可怜兮兮的道:“老婆,我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呢吗?又没给别人下跪,给老婆下跪不丢人,我是真知道错了,老婆,你就原谅我吧。”

管弦点了点头,在原地暴走了两圈,朝他一勾手指头:“我说话你听不听?”

“听,当然听。”

“那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