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左躲右闪,邓建身子发虚,竟然怎么也抓不着,他抬手把桌上的茶盅,水杯,凡是能拿得到的东西都朝管弦掷了出去。

寻了个机会,管弦猛的一下拉开门,就见宋姐正一脸好奇的趴在门上听音呢。被管弦这么一推门,吓得身子猛往后退,一脸尴尬的道:“管弦啊,你们两口子怎么又闹起来了?”

管弦披头散发,一脸惨白,睁着惶恐的眼睛道:“宋姐,不是我想闹,是他不依不饶。他今天跑我爸妈那儿恶人先告状,把我爸妈气得心脏病都犯了,结果呢,他夹着尾巴跑了,回来还拿我问罪,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没心肝的人?我爸妈对他多好?他打我,我妈都是骂我,可结果呢?他就这么对我爸妈?”

宋姐便跟追上来的邓建道:“小邓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气你丈人爹和丈母娘呢?”

邓建指着管弦道:“她胡说八道。”

管弦尖利的呜呜的哭,最后扯着嗓子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家,家回不得,我走。”说完转身下楼就跑。

管弦在不(有)得(预)已(谋)的情况下愤然离家出走,察觉到身后没人,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去了最远的酒店。

她没什么非得带的东西,衣服可以买,钱包、存折是随身带的,有手机就什么都能搞定。

她用身份证开了间房,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长长的呼了口气。

邓建是真的难缠,她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实在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家是回不去了,可是租房子,他早晚也得找到她,到时又是无休止的争吵。

她已经决定起诉离婚,可邓建这混蛋脾气,她离婚了也一样难逃他的纠缠。该怎么办呢?她倒想把邓建送进看守所一辈子,但他这人在家里嚎横,在外头却怂的很,违法乱纪的事他是不敢做的,所以轻易抓不着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