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那边魏霁提早便有安排,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的人便会带着沈容倾的家人隐匿起来,不会叫她的亲人有半点闪失。
更多的细节还需要他们稍晚些的时候进一步商讨。魏凌点点头,暂且去取地图做一些规划。
魏霁目送他离开,回眸便见江镜逸出神地望着庭院中晾晒的药材。
魏霁薄唇微微动了动:“进去吧,老先生就在屋里。”
江镜逸缓缓望向他,低叹了口气,垂眸笑了笑,“多谢你。”
他们之间如此郑重地道谢便仿佛显得有点太过生分了,可那时,在魏霁问他要不要一同去西境之前,他真的原本已经放弃了。
不是没寻过,而是无数次的寻而无果。
没几个人能像魏霁一样。坚信自己的判断,这么多年的执着。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尽在他的掌握。你很难知道他真正在想的是什么,仿佛万事万物他都有自己的考量。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又有几分相似,一个替人打理着药谷,一个替人守了江山那么多年。也难怪他们会是朋友。
江镜逸没再说什么,示意了一下便进屋去了。
沈容倾想着他或许也需要点时间“叙叙旧”,便没进去打扰,迎着微微飘落的雪花,走到了魏霁身边。
“殿下现在要去做什么?”
“去看看那个西戎人?”他尾音微扬,声音里透着低醇与慵懒。
沈容倾悄悄拉住他的衣袖,“那我陪殿下一起。”
西戎皇子堵着嘴的帕子已经在刚刚地挣扎中被他自己弄掉了,隔着好远的距离,都能听到他的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