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又要闹眼睛疼。”魏霁淡淡地将她拿着的那份地图抽走。
沈容倾还未将接下来的路线彻底研究明白,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地图收起,不由得小声地抗议了一句:“我何时闹过?”
魏霁狭长的眼尾微挑,晃了晃手中的地图,“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容倾顿时语塞, 这段时间仗着能看清了便有些忘乎所以,前些日子只点了一盏灯便在床帐里看书,后来感觉眼睛有些干涩便跟魏霁提过一次,没想便被那人记下了。
“我不看了。”沈容倾收回视线,想起确实得放松一下眼睛便转身去望窗外的风景。
魏霁顿了顿,声音里微微透着些无可奈何:“过了这段路停车休息一会儿。”
“到时候再拿给你看可好?”
……
马车驶过最难走的一段路,山地趋于平缓,两边也宽阔了不少。王四将马车缓缓停在路边,枫澈去寻了些草来喂马,留下沈容倾等人饮水吃些东西,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赶路。
此时正值正午,冬日里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在人身上微微带着些弥足珍贵的暖意,光线透过参天古树融化了不少树枝上的残雪。
沈容倾站在林子边上不可避免地被滴落下来的雪水冰了一下前额。她本能地低头躲避,无意间望见脚边有几丛被人踩倒了的野草。
这地方刚才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就算移动了两步也不至于碰到那么靠里面的位置。她下意识地想到可能是林中经过的动物,周围的土壤都硬邦邦的,看不出什么脚印或是其他痕迹在。
不远处传来了枫澈唤她的声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