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倾快速扫过最上面的几个字,杏眸微微一睁,“西南有将领倒戈?是怎么回事?”
魏霁淡淡开口:“夏季的时候那边受过洪灾,朝廷送过救济,可是数目却不足。”
沈容倾略有些不解:“我记得自从新帝登基一来不是一直都说国库充盈的吗?”
“国库是充盈,但是从皇城到西南这一路都经过哪些人的手,走过哪些人的路,里里外外被私自贪下了多少,恐怕连魏策自己都没想到。”
魏霁指了指那份密函,“这个将领就是负责运送赈灾粮款的将领,朝廷要拿他问罪,可这一切根本不是他可控的。”
沈容倾大致明白了过来,贪污粮草可能是直接得了某位上层官员地授意,负责运送的将领敌不过对方官大,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地勉强将赈灾粮款运送过去。
只是没想到,粮款送到之后当地的百姓不干了,朝廷要问责,却只是要拿他顶罪。这论谁也接受不了,不过像他这样竟直接倒戈的人也不多。
她轻叹了口气,“事情越闹越大了。”于官员而言这只是权力的斗争,于百姓而言却是始终得不到急需的这笔钱粮。
沈容倾始终不是很赞同新帝这种做法,为了集权,他除掉了很多从前站在过旧太子阵营的人,以致于很多官职空缺掉不上人手,便浑水摸鱼进去了很多。
一直以来官位的获得除了普通的晋升,大多都已察举为主,官官相护的情况也是有的。
整个大盛远不像他们表面看到的那样太平。再加之沈容倾最近遇到的这些事,大肆扩张而无人监管的赌坊也不是什么好兆头,更别提那些远离衙门的地方滋生出的那些不法之徒了。
沈容倾道:“皇上不会临时改变想法,让殿下去西南吧?”
魏霁薄唇轻勾,“他不会。”
沈容倾不知道他是怎么这般确信新帝的心思的,若是真去了西南,他们在想暗中搜寻白杨谷恐怕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