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龙袍的地点。”
沈容倾微微一怔。当年旧太子被定的罪名之一,便是意图谋权篡位。
魏霁神情没什么变化,偏过头,示意她可以随便翻看。
沈容倾朝那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走去,她昨日所带回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上面。
她祖父将东西交给她的时候比较匆忙,她急着回府,也并没来得及仔细阅读。
按照她祖父所说,她父亲当年深受太子重用,也就是说事发的时候,他是非常清楚问题的关键都在哪些地方的。
她眼睛受伤前的事情,沈容倾很多部分都记不太清了。印象中隐隐记得好像距旧太子被搜府到她父亲出事,并没有间隔多久。
短短时间,竟收集了这么多东西吗?
她又翻看了几份,除去眼下这一份信函上有皇上从前的印之外,其余都是都是其他相关。有官员间的往来,也有府中下人的名单。
下人她自然是一个也不认得的,但是官员里面有几个看起来眼熟的名字,无一例外,如今全都不在了。
新帝做事当真狠厉,与表面维持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容倾心里想着整件事,漫不经心地往下翻了翻,眸光不经意地扫过其中的一页纸,视线忽而停顿了下来。
她轻轻蹙了蹙眉心:“这是……”
魏霁顺着她的细指看了过去。
沈容倾蓦地开口:“这是我父亲的字迹。”
时隔多年,她也绝不会忘了这样的字。从小她便是在她父亲的书房里长大的,该如何握笔,亦是她父亲亲自教的。这样的感受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也依然能被脑海快速地调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