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缓缓颔首:“是。当年,旧太子领兵抵御西戎大军,有人却在东宫里搜出了他意图谋权纂位结党营私的罪证。事发之时, 先帝虽没说什么, 但已下旨召他回皇城。”
“可是他没有……”
所以世人们才会说他将功折罪心切,贸然领兵致使二十万大军被西戎围剿, 为一己之私拉全军陪葬。
这些年来,落在旧太子身上的皆是骂名。
可人们却不知,当年的事原本就有蹊跷。
沈容倾望着那一封封信函:“祖父,您是如何知晓旧太子是被人构陷的?”这么多物证,必定是要先起了疑心, 才会为此花费经历搜索。
老侯爷沉了沉:“不是我,是你父亲。”
沈容倾怔在了原地。
“你那时年纪小,可能已经忘记了。父亲当年常出入东宫,深受旧太子殿下重用。这些东西,是在接到你父亲战死沙场的噩耗后很久才几经辗转被人交到我手上的。”
老侯爷深深地喟叹了一声,烛火映着他鬓角的白发,整个人也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
“你父亲行事极为谨慎,东西几经转手已经无法溯源。可能是你父亲生前有过什么嘱托,一旦他出了事,便会有专人将这东西送到我这里来。”
沈容倾万没想到这个锦盒会是这样的来历:“所以父亲是希望您能帮旧太子殿下正名?”
“或许吧。可是当时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