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

沈雅娴会受伤也有她的缘故在,昨夜发生的事实在惊险,以至于今早睡醒了细细回想,还会觉得有些后怕。若是魏霁没能在那一刻出现……

沈容倾阖了阖眼睛,将这些胡乱的思绪赶走。

听闻今早和魏霁一起离开的还有江镜逸,沈容倾听说他天刚亮不久就出城去了,说是得回药谷一趟,有些药材得安置整理。

昨日不知他是从哪里过来的,但是能放下手中的事,特意为了她们两个跑这一趟多半是看在魏霁的面子上。

“容倾,你今日要回王府吗?”

沈容倾微微颔首,道:“嗯,不急,晚上等王爷一起回去。”

月桃这会子在门外守着,屋中只有她们两人在。

沈容倾抿了抿唇,望向沈雅娴缓缓开口道:“你往后是如何打算的?”

她问得不是今日,而是从前沈雅娴跟她提起的,入宫的事,彼时还没有发生过昨夜的种种,但不只是因为宁王的出现。宫闱禁地,绝非良善之人可以轻易生存的。

俗语里有“一入宫门深似海”的说法,皇后也好,贵妃也罢,后宫里那么多人或为了自己或为了家族的荣耀,踏进去了,便再没有退路了。

沈雅娴默了默,“你觉得我该如何呢?”

入宫本非她所愿,可安南侯府的生活都是只表面的平静。祖父身子不好常年昏睡不醒,家中长房独大,哪有他们二房说话的份儿。

她母亲受制于大伯母,只能靠同她交好保全家里,她父亲一心为官途,却总是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