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郑舀歌在被窝里蜷起来蹭来蹭去,摩挲蹭到他旁边,乖乖呆着,不动了。
又是浅淡温柔的药香传来,夹杂一点冰雪的气息,令少危无端感到焦虑。他收紧手臂往床里挪了一点,问,“又做噩梦了?”
“没有。”郑舀歌的声音轻而小,带着一贯温软的尾音,拂过少危的耳畔。
他敏感偏过头,皱眉,“不要挨得这么近。”
“再挪就要掉下去啦。”
少危有点想发火,又莫名说不出赶人的话,只能当自己受了伤火气不足,耐着性子道:“别动,睡觉。”
郑舀歌安生一阵,忽然问:“少危,原来你也认识聂家人吗?”
少危就知道他会问。答,“与他们有私人恩怨。”
“哦……”
“你们也是?”
郑舀歌安静很久,开口,“我们与聂家也曾有过仇怨,不过已不再是我的事了。”
少危说,“看来你们大仇已报。”
郑舀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的至亲付出一切,只为不让我继续活在仇恨的阴影里,否则你死我活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那亲人的死也不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