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危午饭想吃什么?”
“与你们一样。”
郑舀歌出门,在院子门口把兔子放了,回厨房做饭。玄武刚练完剑,穿着短袍出一身汗,见郑舀歌往厨房走,收了剑亦步亦趋跟上去。
家里的食材都是师父和玄武上山下河掏来的,野菜,菌菇,地上的兔子,水里的鱼,有时候还有野鸟蛋,郑舀歌只负责掌勺。
做饭时,忽然天上一声清远的鸣叫由远及近,灰鹰在天上盘旋数周,落下。玄武扔下开膛破肚的鱼,在裤腿边上揩揩手,接住落下的鹰,拆掉鹰脚上系的信筒翻出一张字条。
玄武看过字条,把鹰放走,转身对郑舀歌说,“小少爷,我今晚下山一趟,天明前回。”
郑舀歌问:“是师父来信吗?”
“不,是朱雀。”
“好吧。这些野山菌带给他吃,替我向他问好。”郑舀歌把山菌包起来,“不要再用衣服擦手,你的衣服都没几件干净的了。”
玄武扯起裤腿低头看,用沾了鱼鳞的手拍拍上面的污渍,继续专心掏鱼杂。
少危捏着筷子,总觉得不对劲。
面前一张木桌,桌上挤挤挨挨摆着饭菜,两边各坐一个人。郑舀歌倒规规矩矩坐着吃饭,那玄武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床上,两人边吃边说着话,倒是一点没把他当外人。
他忍着不耐,开口,“二位怎么在这里吃?”
郑舀歌说:“怕你一个人吃饭寂寞呀。”
“多虑了。”
“小孩子就是爱口是心非。”郑舀歌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冲他一笑,“趁热吃。”
“少危喜欢吃甜吗?”郑舀歌自然地与他说起话,“镇上的冰糖梨花糕和杏仁碎很好吃,可以让玄武帮你带几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