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住你家?”塔拉很好奇,杏寿郎之前说他爸爸酗酒,一个酒鬼哪来的闲心帮别人养孩子。
“他家遭遇了一些变故,当时父亲还是炎柱,将小芭内救下后带回家了。”
塔拉了然,会加入鬼杀队的不是从小被培育师收养的孤儿就是被鬼杀掉亲人朋友,还有少部分像杏寿郎这样家族世代都为灭鬼事业做贡献。
塔拉知道他的饭量有多大,吃完后拖着病躯慢慢往房间挪,外面温度不高,没走多久身上就一阵一阵的发冷。
塔拉心里直骂娘,早知道就多等杏寿郎一下让他搀自己回去了。
“你已经醒了啊。”沙哑粗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便看见头发根根向上立起的不死川,如果说杏寿郎的头发是刺猬,不死川的就是豪猪——一看就很不好招惹的样子。
“不死川先生,身体怎么样?听说你受的伤很重。”塔拉笑着和他打招呼,“你最好现在就去饭厅哦,不然饭菜要被炼狱吃完了。”
不死川突然上前,眼神凶恶。
塔拉顿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两步,摆出防御的姿态,这孙子是要打架吗?
不死川搀扶住她的手,眼神依旧凶恶,语气像个打劫犯:“身体不好就不要出门乱晃。”
“……哦。”妈的还以为你要打我呢。
不死川一进屋就看见枕边那个不祥的面具,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诡异:“你把这东西带回来干嘛?”
“研究。”塔拉故作高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实干家不死川实弥觉得她是有些多此一举,看见鬼就砍比什么都好使,不过鬼杀队中也有不少以研究鬼为目的的学者,塔拉要朝这方面发展也不是不可以。
不死川放下她后就离开了,从脚步的轻快程度看,他受伤虽重,身体素质却甩塔拉一大截。
塔拉钻进被子,等身体温暖了之后才把面具拿在手上细细研究。
由再普通不过的木头做成,漆涂得很不均匀,怎么看都像是诓外国人的便宜货。不过凯恩确实是外国鬼。
那块铁片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虽然看着颜色鲜艳很不详的样子,但塔拉用指甲轻轻扣几下就把红色漆扣掉了。
她注意到面具的眼睛处被挖空,塔拉从
来没看过能乐剧,但见过不少能乐面具,海外经常会有一些东方国家的奇奇怪怪的展览,像这么劣质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躺回被子里,没多想她就把面具戴脸上了,几乎是瞬间,各种各样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还是那间黑手党学校,她想起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男宿舍楼中了。
因为骨勒家族的玛丽被伯格罗家族的独子甩了,她想报复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又不想冒着被退学的风险潜进男宿舍,便出钱想雇个人去男宿舍恶作剧。
当时塔拉很想在春天去希腊旅游,但是她没钱,便接受了玛丽的雇佣,正好撞上迪诺被打。
可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面具中的‘塔拉’比她有自尊多了,加百罗涅家族哪怕颓败了也不会成为骨勒家族的走狗,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后面的事情和凯恩说的一样,迪诺被塞格特家族的人失手打死,这几个混蛋为了掩盖事实把迪诺的尸体处理的惨不忍睹,所有目击者迫于塞格特家族的压力成为沉默的帮凶。
九代目得知独子去世的消息当夜也离开了,加百罗涅家族再也没了崛起的可能。
愤怒的塔拉参加黑山羊大会,把所有人,包庇的老师、做假证的同学以及几个罪魁祸首全部杀了。
她的外貌和幻术是最强大的武器。
最后她和凯恩一起从山崖坠落,来到大正时代。
她成为花街的一名舞女,几年后店里来了一名叫善子的少女,仔细一看,这他妈不就是善逸吗?
因为他们和后面发生的一些事,塔拉得知了鬼杀队的存在,虽然比现在晚了很多年,但她经善逸推荐,受桑岛老爷子教导,进入鬼杀队,结识不死川实弥,他们俩恋爱了,但柱身上繁重的任务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温存的时间,中间还发生了很多很多事,鬼舞辻、童磨、上六兄妹都有出现,许多认识的人死去,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不死川的尸体上。
景象播放完后面具就裂开了,塔拉还有些懵逼,她仿佛看了场以自己为主角的电影。
这场电影可以说是从开头悲剧到结尾,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世界,而她只是失忆了?
不,她盯着自
己还不算大的手,身体还是未长开的少女。
正出神的想着什么,房门被拉开,冷风带走一丝烦闷,塔拉紧了紧被子,盯着啪塔啪塔朝自己跑来的狗,说:“把门关上!”
“汪!”小白可懂事了,听见这话回头,用爪子艰难的把门扒拉上,跑过来,向左一倒,倒在塔拉软软的床铺上。
塔拉掀开被子,小白翻滚两圈,毛茸茸的脑袋上是塔拉的下巴。
大冬天没有什么比抱着毛茸茸暖呼呼的萌物更治愈人心,塔拉挠挠它的下巴,问:“你怎么来了?”
“我背着鬼灯大人悄悄来的。”小白咋咋呼呼的声音给屋子带来一丝生气,“为了给塔拉大人一些提示。”
“这个面具?”塔拉挑眉,“这些画面是谁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