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低头说道:“刚才在我大舅家和我大舅说了,他说……让东子替砚哥拜堂,把我送进洞房就算礼成了。”
岁数大的人经过的事多,类似的事听也听过,虽然发生在自家有些新鲜,但却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孔氏不再吼了,只是坐在那里叨念:“唉,让东子替,你说这要是让人误会了咋办,铁子回来要是多心呢,以后你和东子还咋相处。”
柴氏难得说几句好话,道:“行了大嫂,你咋就想那么多呢,东子是月儿的表弟,代姐夫拜下堂能咋的,铁子那边不是有事呢,他腾一下子跑了,月儿愿意嫁给他已经不错了,他还挑那么多,东子替就替呗,只拜个堂,又不入洞房,有啥可误会的!”
钱氏也劝道:“就是,成了亲怎么也比不成强,铁子去给他叔奔丧,我看这边的亲还必须得成了,不然要是给他叔守了孝,三年不能成亲,那月儿都等成老姑娘了!”
柴氏也道:“对对对,这亲抢着成也得成了,别让死人给挤了,趁着没消息回来赶紧成了,到时候就算他叔已经死了,那也没办法了。”
孔氏叹气道:“唉,那就成吧,明天让东子……”
说着又问姜采月:“那你大舅妈那边都准备了?明天接亲也让东子过来接。”
姜采月点头:“嗯,我走的时候他们正商量呢,我把砚哥的喜服也给东子了,大舅妈要给改短点。”
“行了,那明天就正常吧,就是有人问可得说明白了,别让人以为你突然改嫁给东子了。”
总算把她这里也安顿下来,姜采月长出一口气,拉着柳翠香从屋里出来,两人坐到房山头去,姜采月捂着嘴呜咽,成亲是多高兴的事,自己却要撒这种弥天大谎,眼现的难关是渡过去了,可是以后呢,如果砚哥不回来,自己还要费心向别人解释,被说闲话是免不了的。
柳翠香只能在她身边小声劝,劝了半天才把姜采月劝好,屋里的柴氏和钱氏也走了,两人又回到屋里去,洗澡换衣服什么的,两人一边忙活,孔氏还一边在炕上絮叨,搞得姜采月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