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望风不说,再说霍铁砚,从后街拐到蒋毛根家后完,先前后左右看了看,见街上没人,他一抓住栅子,轻轻翻了过去。
今天下雪晚,下了两场小轻雪,也都被太阳晒化了,蒋家的菜园里又收拾得干净,地垄上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进来一点声音都没发现,便摸到东屋的后窗根下。
蒋家的后窗糊了三屋窗纸,又用小棉被和乌拉草堵了,有点隔音,不过霍铁砚离得近,还是能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蒋家人也没想到会有来偷听,院门又都已经锁了,说话便没刻章小声。
只听蒋毛根正在咒骂:“他娘的老姜家和那个姓霍的,咋不全都让官府整死,还能活着回来,他特么使了多少银子!”
他爹蒋成山也愤恨说道:“那想也不用想,银子肯定是少花不了,官府是容易出来的地方?”
蒋毛根又说道:“可是就算他们花银子也不解气,姓霍的把我打成这样,进衙门转一圈就出来了,还有姜采月和孔玉华那一老一小俩贱货,都是她们得瑟的,跑老孔家去管闲事,就是让她们花一万两银子我都不解气,我就想把她们和姓霍的都弄到半死不活!”
“你不解气,你当你爹我就解气了,我费那么大劲儿才见着师爷,搁衙门外头转了两天,花了七八两银子,糟多少心才弄到这地步,不就是为了出这口气,可是就把姓霍的弄到衙门里去呆一天就回来了,姓姜家那娘俩,一点事都没有,这劲不是白费了!”
这时蒋毛根的娘也说话,道:“唉,当初我就说,别弄那盐的事儿,弄点盐能咋的,各家各户都吃,它根本就不是要命的事,直接告诉官府,姓霍的是土匪多好!”
蒋成山说道:“那不是不定准么,准都说姓霍的是土匪,可是在哪儿当的土匪谁知道,万一不是呢,不成咱们诬告了,我不是想,告老姜家贩私盐,就能把姓霍的牵进去,他要是土匪就被查出来了,不是土匪也定准能收拾到他们,谁成想他能好好的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