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微亮,露水沾湿窗台。
慕淮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萧之琰进来过的痕迹。
雨燕进来伺候的时候,慕淮问道:“驸马呢?”
“驸马一早便去宫里上早朝了呀。”
“昨晚呢?”
“昨晚不是宿在公主殿里了吗?”
慕淮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雨燕,心中顿时明白了。
看来,他昨夜一晚都宿在了书房里,而外头不知道的侍女们却还以为他定是同自己宿在一屋。
想到自己昨日还眼巴巴地强撑睡意等他半天,就觉得可笑极了。
想想也是,像萧之琰这般敏感多疑之人,他对自己的戒备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下?
慕淮自嘲的摇了摇头,罢了,此刻强求他或者再去与他沟通,想来只会是物极必反。
反正皇帝那里虽说是要派来的眼线,但此刻还没有任何动作。
那不如就先静观其变,让萧之琰自己慢慢适应,让他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好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晚上,萧之琰还是宿在了书房里。
第三日,第四日亦是。
到了第五日,萧之琰本还想宿在书房里,但不知怎么的,却突然在熄了灯走到榻边时,反转了脚步。
他推开门扉,脚步极轻地朝寝殿走去。
站在寝殿的门前,他屏息推开了那扇半掩的木门。
此刻万籁俱静,灯火寂灭。
萧之琰勉强借着窗棂照进来的月色堪堪看清屋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