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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跟宇文景恒的头上,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表面上,他们母子还真不占理,只能试着卖可怜。

皇后忙不迭跪在地上,眼底瞬间落了泪,看着让人怜惜:“皇上容禀,臣妾也是关心则乱,才会昏了头。”

“景恒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他患病以来,每日承受着痛苦折磨,可臣妾日夜牵肠挂肚,什么都没能为他做过。臣妾心中有愧,便想着,亲自帮他取回解药,也算是为人之母,为自己的病中的儿子,做一件小事,尽一点微末的心力。”

“听闻一副解药要耗费两百万两银,这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再加上配解药的人竟然是永安郡主,她跟景恒素有过节。臣妾也是担心景恒受人蒙蔽。无论何时何地,看病花去两百万两银子,总不能连质疑的权利都没有。”

“臣妾只是心急之下,言行过激了一些,不曾有过以权压人的念头。”皇后抬眸看向皇帝,又别有用心的点了句:“皇上您也知道的,清阳公主一直都对臣妾有很深的偏见,她说得话,未免有失偏颇。”

“毕竟,臣妾及时醒悟,并不曾酿成大祸。永安郡主最后也收齐了全部的银子,还趁势宣扬了仁善堂的名声,算得上名利双收了。臣妾实在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可不依不饶的?”

“至于景恒会抛出宁王府,是因为他暂时被压制的毒重新发作,他承受不了那样的痛苦,才会跑到仁善堂去,也是为了快些拿到解药,他不是有心的,是被逼无奈……”

皇后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也算得上炉火纯青了。她这一番话,直接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失了分寸的慈母。说完,她冲宇文景恒使了个眼色。

宇文景恒立刻接口,避重就轻的开口辩解:“父皇,儿臣知错了,不该在禁足期间到处乱跑。还没拦住母后,闹出了这么一场误会。”

“先前是永安郡主用丸药暂时为儿臣压制了毒性,可后来那丸药用光了,儿子实在承受不住那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