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摔倒在地的迟应发了声。
他声音并不大,好像自言自语一般,沈妄却像触了电,立刻将手收回,将杨锋撂在一旁,想也没想就回到迟应身边蹲下。
他眼中戾气未消,整个人都有种阴郁的气息,迟应抬手将额头上的血迹擦掉,视线重新清晰后,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问:“你做什么?我要是真晕了,你难道还要把人掐死?”
沈妄神色微动,顿了顿,没言语。
迟应觉得他真能干出这没脑子的事。
“陛下,这里是校园。”迟应喉结微动,想挪个位置的时候却被脚腕上传来的刺痛制止了。
沈妄没接他的话,自顾自说:“还好,额头只是皮外伤,脚……崴到了?”
说话间,校医火速赶到现场,几个白衣大褂忙活了一阵,迟应忍住本能的抵触,任由他们摆弄脚腕,最后得出个“严重崴伤”的结果。
得去校医室处理。
一位白大褂小哥蹲在地上,想直接把迟应背过去,迟应终于忍无可忍:“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碰我,抱歉。”
白大褂小哥愣了愣:“可你这崴伤和额头的擦伤也得去校医室处理啊。”
迟应实在不大喜欢有人碰他,尤其是抱啊背啊,简直到了厌恶的地步,他宁愿自己单脚跳过去,都不愿意有人带他去。
迟应明摆着抵触,校医也没了办法,况且比赛还要继续,并不会因为迟应受伤而终止。
杨锋恶意犯规严重,已经被罚下场,而九班这边少了主心骨,一时间就像是没了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