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只是披了层壳,无论是男女之别,还是个人习惯,他都不愿意和别人有所接触。

“你还开始嫌弃我了?”沈槐满是不可置信。

可还没等迟应犹豫要不要否定,她又自说自话的圆了:“也是,我手上沾的血太多,这么多条性命呢,你无论是害怕还是厌恶都很正常。”

迟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推拒接触只是他的个人习惯,对任何人都如此,但他不能说出来——这个习惯属于他,而不是沈妄。

他只得把手停在半空,正沉默着,玄鹤忽然走到他们身侧:“陛下,秋猎即将结束,要回去了。”

“嗯。”沈槐将弓捡起,踢了踢地上的麋鹿,纵身上马,“把这些带上吧,就当是臣战场归来送陛下的见面礼。”

玄鹤应声,视线紧随着沈槐的背影,直到她消失,玄鹤似乎还在出神。

“在看什么?”迟应还以为沈槐背上黏了个老虎,值得盯这么久。

“没……臣只是在想,秋猎之后,就是诗词歌赋的集会,陛下的文化课业并不理想,称帝后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借口逃离,该如何是好。”

迟应一时没懂:“嗯?什么集会?”

“当众作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