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苞米的活儿并不好干,倒不是掰苞米的过程有多累,就是在掰的时候从苞米地里走过时,苞米叶子会划脸,把脸划得火出燎的,皮肤嫩的都容易被划破了。
韩明秀就属于皮肤嫩的那伙儿的,掰完一根垄的时候,脸上就被划的一道一道的,都血应了,把韩明秀疼得龇牙咧嘴的。
偏偏这个季节天还有点闷热,不能把脸捂上,不然的话天热加上劳动运动本来就使人呼吸急促,要是捂上脸的话就更喘不过来气了。
所以只能硬撑着。
掰完两根垄,韩明秀实在撑不住了,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被人挠了似的,一条子一檩子的疼,最后她也不管别人咋看了,直接骑自行车上供销社买了块纱巾包在了脑袋上,只在鼻孔处剪开一道口子留着呼吸。
靠着这个神装备,她终于挨过了六天的掰苞米生涯。
对于大伙说她娇气、祸害人(把条好端端的纱巾剪个口子,在大家的眼里就是祸害人),韩明秀并不在意,只要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别人爱说啥说啥去吧,她不在乎。
掰完苞米后,她们并没有歇着,紧接着又开始扒苞米。
扒苞米的工作都是女社员做的,因为男社员有更艰巨的任务去做。
由于男人体能上的优势,所以这节骨眼儿,她们都被派去地里刨札子磕打札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