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沉默着，她有直觉，和他被宋汀白养大有关。

宋汀白似乎陷入了回忆。

“别的孩子争东西，她也不争，我当时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的，被欺负被骂也不反抗，不说话。”

“我每天都能看到她。”

那时候整个西域，只有他一个产生灵智的妖兽，每天看着那个小女孩被欺负，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直到看到那个女孩死在他眼前。

和一个一直欺负她的小孩，同归于尽了。

像往常一样，宋汀白修炼完去看看那个小孩，看到的便是她不能阻止的一幕。

小孩死了。

活化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听在宋汀白的耳朵里。

有一段时间，宋汀白的整个人都挺郁闷的，西域又恢复了寂静。

就在他慢慢接受了，那个唯一给他逗乐的灰扑扑的小姑娘死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又看到了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不过这次有人欺负她，她会反抗过去，最开始打不过其他人，后来，整个福利院她是最厉害的，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骂她了，出息了。”

“看到她这样，我以为我能放心了。”宋汀白脸色一变：“是我大意了，没等她长大，她依旧死了。”

宋汀白没讲死因。

宋阮听到福利院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宋汀白讲的是她。

可宋汀白说的这些事，她很多都没经历过。

不敢确定的问道：“师父，你说的人…是谁？”

情急之下，她甚至忘了宋汀白不让她叫师父的事情。

宋汀白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宋阮甚至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想看到她说的那两个人。

宋阮浑身发冷。

她竟然害怕，师父是因为那两个人收养她的。

呼吸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