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有很多年轻人都搬走了,待在这里很难赚钱,我家的孩子也想把我们接过去,很孝顺,”茶夫将茶水倒掉,说道自己的孩子时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如果所有人都搬走了,泗溪村就没人了。”
“我们村东的情况还算好些,村西的情况才难,村西的里吏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儿,他们想搬走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才可以。”茶夫又添上这一句。
里吏?
钟诗意疑惑道:“你们和他们的里吏不是一个人吗?”
茶夫见她不明白,解释道:“我们村的情况稍微特殊些,村东和村西都有里吏,村东大多数人都是靠开店赚钱的,我们村东有很多人购买村西的茶叶用以来制作茶水。村西村民靠种茶为生,归符里吏管辖,旱灾之后,没法种茶叶,他们就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如今他们要想搬走就得到符里吏的批准、登记。”
钟诗意紧蹙眉头问:“为何说符里吏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呢?他可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没人去报官查处吗?”
“这事可不好说,”茶妇压低声音,“我以前听别人说有人想去状告符里吏,谁料第二天就死了,谁还敢去保官啊?”
赵于烽和钟诗意两人互相看一眼,心中有了些许打算,随即起身谢过茶户夫妇后,准备前往村西。
村东店肆林立,每家每户的情况都差不多,都还有些余钱和一些余粮,不至于食不果腹。村西没有很多店铺,基本都是一些矮小的房屋。
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好奇地看着赵于烽和钟诗意,他们躲在木桩后面,探出小脑袋,不敢上前靠近。
钟诗意走上前,刚准备出声询问村西的村民,想了解一些基本的情况,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挡在她的面前,肥头大耳,色眯眯地盯着她,不怀好意,身后还带着几个仆从。
“小娘子长得好生美艳,我喜欢,我喜欢。”男人语气轻浮,还和身旁的人侃笑起来。
几位仆从低眉顺眼,冲男人憨憨笑,随即出声:“你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我们里吏的儿子,符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