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昌:“微臣领命。”

随着丧钟在头顶回响,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在诚王与左相的安排下陆续出宫回府换上丧服,待寝宫外只剩下魏濯与左右二相时,刘稳山颤抖着手摘下了官帽,重重地朝着寝宫磕了三个头,起身之时他已泪流满面,他没有再拿起官帽也没有说话,缓步走出了宫门,素来挺直的脊背此时已似被压上了千斤重担,佝偻而苍老。

大殓礼后,已至傍晚,虽未立新帝,但魏濯作为唯一的魏姓王爷,代行皇帝之职也是合情合理,魏濯从承乾宫出来之时,殿外立了数十名三品以上的大员。

领头的乃是御史台周之铮,“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叩请王爷即位登基,以安民心。”

众臣皆随着周之铮跪下,“臣等叩请王爷即位登基!”

此时不远处太监通传,“沈太傅到!”

众人望去,只见来人除了太傅沈谓文,同行的还有一须发皆已苍白的长者,这人竟是早年间便已告老还乡的元老重臣上任御史大夫吴安年!

两位长者在沈家后生沈喻的搀扶下从众臣身旁走过,最后在魏濯面前站定。

只见吴安年与沈谓文各持半卷圣旨,吴安年苍老却依旧洪亮的声音响起:“先帝遗诏在此,诚王听诏!”

“朕嗣守祖宗大业十九年有余,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不敢有负先人所托,太子魏麟为朕之嫡长子即皇帝位,然其天资平庸非大才也,诚王魏濯乃魏氏血脉朕之亲侄,德器夙成聪慧良善,乃天纵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