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如此会感情拉扯，也不知哪里学来的。

李文文鼻子里出气，对光文老练的感情技巧颇有意见。

光文全然不知，带着她回了饭馆。里面客人还很多，张兰今日还请了个说书的来，他不方便进去，就这样看着她上了楼。

他愣在原地，不曾设想久别离后，他的姑娘竟然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喂，佛子！”李文文支开二楼的小窗，冒出个脑袋来。

里面的人哄堂大笑，说书人说得更加起劲。这些杂音，光文全听不到，他只听得到心心念念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去西域，我要留在这里。”

啪，小窗又关上。

光文神色渐渐失落，他的眉眼变得哀伤，不知是哪个方向跑来的小孩子撞到了他，他看着孩子无邪的眼，就像那夜她离开前，露出的清澈目光一样。他摸摸孩童的头，孩童就害羞地跑走了。

天上何时下起雪来？一片片雪花落在他的僧袍、手臂。

饭馆里的人见下了雪，纷纷走出来回家，留下串串交杂的脚印。

豆子送客时看到了光文，连忙引他进来，“佛子，进来吧，不演啦！”

光文这才走进饭馆，他关注着这里的每一个细节，看到张兰时，他双手合十，说了声谢谢。

豆子给他倒了一杯热热的茶水，嘿嘿笑道：“佛子，我去给你请现哥下来。”

不一会儿，豆子万分尴尬地搓着脸，自己下来。

在豆子不知如何开口时，光文释然地笑笑，他早知这个猴崽子不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