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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眼前的男人相比,他们还是太菜了。

这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和尚。与西域人相比,他的脸过于柔和,而与汉人比,他的脸又过于瘦削。

但第一眼会注意到的绝对是他的眉眼,他似乎总有忧愁,眉毛长而微挑,眼睛又深遂,低低垂着。

然后才是他硬挺的鼻子和微薄的嘴唇。

李文文觉得,在现代,怕是只有巅峰时期的严宽能与之一比。

他的僧袍与汉地僧人不同,不是灰色,而是浅棕色,样式有点像罗马时期流行的衣服,会露出半个肩头。

他很白,白得几乎耀眼,但并不算细腻的皮肤也诉说着他曾走过的路有多远,有多长。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似察觉到李文文的异动,他抬起眼来,看了过来。

天啊,李文文发出惊叹,这是什么极品美男,正脸比侧脸还有冲击力,美得几乎令人晕眩。

垂眼时他的眼睛似有万千种哀愁,但抬眼时又像是悲悯众生的神。

李文文嘴巴微张,连呼吸都忘记。

漂亮和尚嘴唇抿了一下,眼睛又垂了下来,他似乎早已经习惯别人对他的惊艳,默默把李文文的袖子放了下来,遮住右手。

李文文顺着他的动作,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右手竟然有一模一样的花生米大红色胎记。

“佛子,世子身体如何?”有孟问道,他身后的松松也探着脑袋,用眼神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