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每次出征凯旋,姜柠心里都是又喜又忧,喜他神勇无敌建功立业,忧他身上带伤受苦受痛,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强大的、冷静的,永远只说自己没事。
明明就有事,大骗子。
已经不再记得害羞的事,姜柠直直盯着他胸口的那道伤,心疼得眼眶泛红。她伸手,轻轻一寸寸去摸那伤疤,声音发颤,“疼不疼?”
南宫棠在她指尖下身体一颤,肌肉紧绷,伸手抓住她的手指,道,“别闹。”嗓音很是沙哑。
袒胸露背的男人也敢摸,她这个……傻丫头。
姜柠没明白他的提醒,委屈道,“我没闹。你带药了么?”
南宫棠摇头。
姜柠又喜又气,喜的是他宁愿忽略他自己,也要给她准备那么多东西,气的也是,他选择忽略他自己。
还好她准备了。姜柠从腰间摸出金疮药瓶,准备给南宫棠敷药。
南宫棠生的高大,那新伤在他肩胛上,姜柠手举高久了,有些难受,便道,“你坐下来。”
左右上药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南宫棠顺从地坐在了地上,姜柠乖巧地屈膝在他身后,小心地给他敷好了药粉。又想从自己裙子上撕下布条给他包扎。
结果姜柠用力一撕,没有撕动。宫里用的布料着实结实柔韧。姜柠又用更大的气势去撕,仍旧没有撕动。
被南宫棠侧脸看着,姜柠一时有些发窘,耳根发红。南宫棠面色不动,只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双手就那么轻轻一撕,很快撕下两个布条来,递到姜柠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