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一脸忧愁,担心触怒皇帝,又不得不说,虚弱道,“可皇上,您的安危更为重要啊。奴才不中用,洪大人走了,谁来为您护驾?应该他们来找您才对……”
祁景心头顿时一燥,为这两个人不听命令而生气,可理智很快告诉他,他们说的对。祁景心浮气躁地坐着,扫了一眼四周。
夜色茫茫,林深寂静,姜柠她,在哪里?南宫他,又什么时候回来?
姜柠正安稳地睡在南宫棠怀中。
后半夜考虑到残余的刺客应该已经退走了,而其余的人应该也已经精疲力尽地睡去,南宫棠放心了些,终于任自己沉入梦乡。
早晨姜柠是被额头的刺痛惊醒的。她睁眼,就看到南宫棠低垂的眼睛。
南宫棠轻轻拨开她额角的碎发,看向她额头的那处红肿,有些心疼,“这里严重了些,昨晚该多给你冷敷片刻。”
当时他更怕姜柠着凉,取舍之下,便对她额头的伤忽略了些,现在倒是严重了。
“还好。”姜柠不想他担心,直起身子,拿手捂住那块撞伤,问,“丑不丑?”她一点也不想在南宫棠面前变丑。
她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南宫棠忍俊不禁,“不丑,好看。”
互通心意后的木头居然开窍会说好听话了。姜柠心里甜滋滋的,站起身,“接下来我们去哪?”
她很想和南宫棠多待一些时间,可南宫棠心怀天下,青州的无数百姓正在受苦,他未必愿意耽搁。
南宫棠也跟着想站起来,但他才起来一些,又跌坐了回去——姜柠压了他一晚上,他也不愿翻动影响姜柠好眠,这会儿身体已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