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嘲讽地笑了笑,“皇上,如果我就是求您同意我和萧琰的婚事,您打算怎么办?”

皇上一惊,咳嗽不止,颧骨上一团红,“不可,万万不可,萧琰他不能做我朝雾国的王夫,他命相不吉,有祸国之兆。”

王夫?朝花挑挑眉,“父皇这是打算把江山传给我吗?”

香炉里,一阵浓郁的香薰气味袅袅升起,她没由来地有些胸闷气短,捂着嘴咳了几声。

“这,这房里也太不透气了。”她皱着眉,起身想去喊人敞开门窗。

衣袖被人重重地拉扯了一下,一回头,皇上满脸大汗,面色青紫,张开嘴呼哧呼哧喘着气,似乎十分痛苦。

“父皇?”她忽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将死的预兆,声音颤抖了起来,“来人,来人啊!”

“小五,你,你要,小心,小心皇后……”皇上的手慢慢脱了力,人软软地瘫在床上。

朝花整个人呆在当场,门外传来鼓楼悠长的钟声,一声,两声,撞在她的心上。

太医和内务司总管慌慌张张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太医伸手在皇上的脉搏一探,又试了鼻息,大惊失色,扑到了跪在地上。

“皇上,驾崩了。”

门口的宫女侍卫们顿时像被打开了开关,放声啼哭,齐刷刷跪在地上。

朝花浑身都在发抖,霜叶快步走了进来,跪下去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她才恍然醒悟,也跪了下来。额头触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