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朝花只能感觉到他的嘴唇薄薄的,凉凉的,心脏也不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听见头上萧琰喊她,带着点笑意,“公主,要下车了。”
朝花木木呆呆地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放在了他的肩上。
“啊——!”惊叫一声,萧琰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哭笑不得,“公主你现在不能喊,不然咱们今天就白跑了。”
朝花被他捂着嘴,小脸涨得通红,乌黑的眼珠子像葡萄一样,长长的睫毛扇了扇。
萧琰慢慢把手移开,“好些了?”
五公主忙不迭地点头,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深吸一口气,“我去了。”一掀帘子跳了出去,忘记霜叶没跟在身边,车夫没来得及摆好下马凳,脚下又有些发软,一屁股就要亲上地面。
半空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捞了她一把,稳稳地又把她扶起。
“我,我自己能走路的。”朝花的声音小得像蚊子,扭捏了一下。
萧琰笑了笑,放开手,就看着五公主一溜烟跑了出去。
马车停在乌漆麻黑的一条小巷巷口,朝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冲到了巷子的尽头,一道斑驳的大门横在她面前,门口两侧还蹲着两个破烂的石狮子。
看起来很像一处荒废的大宅。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琰站在她身后,神色淡定,“就是这里。”
这是一处凶宅,几任主人接二连三地暴毙,再也没人敢住,就空置在这里,此时院子里黑灯瞎火的,门口挂着的红灯笼是破的,夜风中呼啦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