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也是静悄悄的,无人敢论及。
等朝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在天牢里蹲了一宿。
“我去天牢看一看。”
知春担忧地拉着她,“公主,此时……”
“怎么,风光的时候人人巴结,到了落魄就人人喊打,我可不想他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朝花哼了一声。
知春只得陪着她到了天牢,先去打点了一番守卫,让他们打开大门,放朝花公主入内探监。
看着牢里那个灰扑扑的人影蜷坐在角落,忽然好像有小鸽子扑腾了一下,她摸了摸头上的金簪,怯怯地喊了一声,“萧……先生?”
萧琰抻了抻衣袖,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他此时未戴发冠,长发如黑玉般倾泻而下,和灰色素袍竟也合衬,美得弱柳扶风,好像画中人,虽说与周围的环境不太相称。
“公主来了?”口气平静如初,好像两人不是在天牢里相见,而是在上书房里听课。
朝花摇头,短短数日,终于大牢里人牢外人换了个个儿,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呐。
“你还好吗?”她也懒得客套,什么萧先生萧大哥统统不喊了。
萧琰笑笑,“你觉得呢?”
朝花打量他一番,“我感觉,你待的还算惬意。”
除了平日里花枝招展的行头不见了,整个人依旧丰神如玉。
萧琰哂笑,朝地上努努嘴,残缺了一角的破碗里盛着半碗发灰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