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查,我来查就是。”
一阵风从水上吹来,吹乱了她的额发,她伸手捋了捋,扬起下巴,“我是皇储,我怕什么!”
那天的她并没有佩戴珠钗,阳光下全身都在发着光。
萧琰垂眸低笑,“好啊,那萧某拭目以待。”
朝花的心终于在涟漪过后平静了下来,那个声音在她心中种下的执念,终于发了芽。
等萧琰送她回到栖霞宫,她也不想和别人说话,直接回了寝殿,换下衣服,就看见桌上的那袋金豆子和留下的那张字条都不见了,有人用香灰在台上画了个向下的箭头,拙劣又好笑。
她先蹲了下去,什么都看不见,只好趴在地上看过去,果然又有一个如法炮制的箭头,指向床榻。
快步走向床头,一切如早上离开时一样,愣了一会儿,朝花抱起了枕头。果然在暗格之上,有一个用胭脂画的红圈。
掀开暗格,里面放了一本灰色封皮的小册子,和之前秦九给她的日志长得一个模样。看来这个叫苍耳的组织,办公文具是标准化的定制。
朝花拿起册子,快速地翻起来,里面记录的全是这两□□中大臣家里有关前朝诅咒的讨论。
“x日,未时,丞相家厨娘买菜回来,在后厨洗手时,和柴房的小厮说起了前朝诅咒的传闻。”
“xx日,辰时,京都御守家马夫在喂马时,和乳母说起前朝诅咒的传闻。”
“xx日,酉时,都督家孙夫人给老夫人揉捏后背时提到了前朝诅咒,被老夫人斥责,孙夫人惶恐,说是丫鬟去胭脂铺买胭脂时,听旁边一位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