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注一掷,扯了扯萧琰的衣角,“你是凶手吗?”脸上一派天真,掌心暗暗捏紧了一枚簪子,那簪子是加强版的暗器,戳破皮肤,能让一头大象倒地。
萧琰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猖狂,仿佛云层的罅隙裂开了,阳光全部照在他的脸上,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人。
“我是凶手吗?你真的想问这个?”
朝花的心往下一沉,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朝花,你还真想查清楚这事?”萧琰漠然收起了笑意,目光闪动间,嘲讽的意味更重了。
“对!”她忽然赌气似的回了一句,“杀人犯法,该死!”
她又想起了冷宫里被杀的宫女们,就因为地位卑微,无人伸冤,凭什么被害者还分高低贵贱?她偏要来管。
“那也得看杀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有罪,该是由律法裁定。”
“律法如果不公呢?”
“那就改律法!”朝花言之凿凿,目露寒光。
任何人都能动用私刑报私仇,只会造出人间地狱,律法追求的是程序正义,就是看得见的正义,让官府裁决时可以用同一杆尺衡量不同的人,不分高低贵贱。
萧琰倒是没料想她会这么说,嗤笑一声,“我就说你换了个魂,还真是被我说中了不成。”
他的口气淡然,朝花忽然觉得和他争这个毫无意义,尤其是对着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面孔。
“现在皇上许我查案,我就非要查出来不可,只要这人没长着三个脑袋六个胳膊,就要伏法以告慰死者。”